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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林冲的5个原文情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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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决时间 2021-10-19 14:06
关于林冲的5个原文情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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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、豹子头误入白虎堂却早来到府前。  进得到厅前,林冲立住了脚。  两个又道:“太尉在里面后堂内坐地。”  转入屏风,至后堂,又不见太尉,林冲又住了脚。  两个又道:“太尉直在里面等你,叫引教头进来。”  又过了两三重门,到一个去处,一周遭都是绿栏干。  两个又引林冲到堂前,说道:“教头,你只在此少待,等我入去禀太尉。”  林冲拿着刀,立在檐前。  两个人自入去了;一盏茶时,不见出来。  林冲心疑,探头入帘看时,只见檐前额上有四个青字,写着:“*节堂。”林冲猛省道:“这节堂是商议军机大事处,如何敢无故辄入!...”急待回身,只听得靴履响,脚步鸣,一个人从外面入来。  林冲看时,不是别人,却是本管高太尉,林冲见了,执刀向前声喏。  太尉喝道:“林冲!你又无呼唤,安敢辄入*节堂!你知法度否?你手里拿着刀,莫非来刺杀下官!有人对我说,你两三日前拿刀在府前伺候,必有歹心!”林冲躬身禀道:“恩相,恰才蒙两个承局呼唤林冲将刀来比看。”  太尉喝道:“承局在那里?”  林冲道:“恩相,他两个已投堂里去了。”  太尉道:“胡说!甚么承局,敢进我府堂里去?——左右!与我拿下这厮!”话犹未了,旁边耳房里走出三十馀人把林冲横推倒拽下去。  高太尉大怒道:“你既是禁军教头,法度也还不知道!因何手执利刃,故入节堂,欲杀本官。”  叫左右把林推下。  不知性命如何。  不因此等有分教;大闹中原,纵横海;内直教;农夫背上添心号,渔父舟中插认旗。  毕竟看林冲性命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  第七回 林教头刺配沧州道 鲁智深大闹野猪林  话说当时太尉喝叫左右,排列军校拿下林冲要斩。  林冲大叫冤屈。  太尉道:“你来节堂有何事务?见今手里拿着利刃,如何不是来杀下官?”  林冲告道:“太尉不唤,怎敢入来?见有两个承局望堂里去了,故赚林冲到此。”  太尉喝道:“胡说!我府中那有承局?这厮不服断遣!”  ——喝叫左右,——“解去开封府,分付腾府尹好生推问,勘理明白处决!就把这刀封了去!”  左右领了钧旨,篮押林冲投开封府来。  恰懊府尹坐衙未退。  高太尉干人把林冲押到府前,跪在阶下。  府干将太尉言语对滕府尹说了,将上太尉封的那把刀放在林冲面前。  府尹道:“林冲,你是个禁军教头,如何不知法度,手执利刃,故入节堂?这是该死的罪犯!”  林冲告道:“恩相明镜,念林冲负屈衔冤!小人虽是卤的军汉,颇识些法度,如何敢擅入节堂。为是前月二十八日,林冲与妻到岳庙还香愿,正迎见高太尉的小衙内把妻子调戏,被小人喝散了。次后,又使陆虞候赚小人吃酒,却使富安来骗林冲妻子到陆虞候家楼上调戏,亦被小人赶去。是把陆虞候家打了一场。两次虽不成奸,皆有人证。次日,林冲自买这口刀,今日太尉差两个承局来家呼唤林冲,叫将刀来府里比看;因此,林冲同二人到节堂下。两个承局进堂里去了,不想太尉从外面进来,设计陷林冲,望恩相做主!”  府尹听了林冲口词,且叫与了回文,一面取刑具枷扭来上了,推入牢里监下。林冲家里自来送饭,一面使钱。  林冲的丈人张教头亦来买上告下,使用财帛。  正值有个当案孔目,姓孙,名定,为人最耿直,十分好看,只要周全人,因此,人都唤做唤做孙佛儿。  他明知道这件事,转转宛宛,在府上说知就里,禀道:“此事因是屈了林冲,只可周全他”府尹道:“他做下这般罪,高太尉批仰定罪,定要问他手执利刃,故入节堂,杀害本官,怎周全得他?”  孙定道:“这南衙开封府不是朝廷的。是高太尉家的!”  府尹道:“胡说!”  孙定道:“谁不知高太尉当权倚势豪强。更兼他府里无般不做,但有人小小触犯,便发来开封府,要杀便杀,要剐便剐,却不是他家官府!”府尹道:“据你说时,林冲事怎的方便他,施行断遣?”  孙定道:“看林冲口词,是个无罪的人。只是没拿那两个承局处。如今着他招认做不合腰悬利刃,误入节堂,脊杖二十,刺配远恶军州。”  膝府尹也知道这件事了,自去高太尉面前再三禀说林冲口词。  高俅情知理短,又碍府尹,只得准了。  就此日,府尹回来升厅,叫林冲,除了长枷,断了二十脊杖,唤个文笔匠刺了面颊,量地方远近,该配沧州牢城;当厅打一面七斤半团头铁叶护身枷钉了,贴上封皮,押了一道牒文,差两个防送公人监押前去。  两公人是董超,薛霸。  二人领了公文,押送林冲出开封府来。  只见众邻舍并林冲的丈人张教头都在府前接着,同林冲两个公人,到州桥下酒店里坐定。  林冲道:“多得孙孔目维持,这棒不毒,因此走动得。”  张教头叫酒保安排按酒子管待两个公人。  酒至数杯,只见张教头将出银两赍发他两个防送工人已了。  林冲执手对丈人说道:“泰山在上,年灾月厄,撞了高衙,内吃了一屈官司;今日有句话说,上禀泰山∶自蒙泰山错受,将令爱嫁事小人,已经三载,不曾有半些儿差池;虽不曾生半个儿女,未曾红面赤,半点相争。今小人遭这场搬事,配去沧州,生死存亡未保。娘子在家,小人心去不稳,诚恐高衙内威逼这头亲事;况兼青春年少,休为林冲误了前程。却是林冲自行主张,非他人逼迫。小人今日就高邻在此,明白立纸休书,任从改嫁。并无争执。如此,林冲去得心稳,免得高衙内陷害。张教头道:“贤婿,甚么言语!你是天年不齐,糟了横事,又不是你作将出来的。今日权且去沧州躲灾避难,早晚天可怜见,放你回来时,依旧夫妻完聚。老汉家中也颇有些过活,便取了我女家去,并锦儿,不拣怎的,三年五载养赡得他。又不叫他出入,高衙内便要见也不能彀。休要忧心,在老汉身上。你在沧州牢城,我自频频寄书并衣服与你。休得要胡思乱想。只顾放心去。”  林冲道:“感谢泰山厚意。只是林冲放心不下。枉自两相耽误。泰山可怜见林冲,依允人,便死也瞑目!”  张教头那里肯应承。  众邻舍亦说行不得。  林冲道:“若不依允小人之时,林冲便挣扎得回来,誓不与娘子相聚!”  张教头道:“既然恁地时,权且繇你写下,我只不把女儿嫁人便了。”  当时叫酒保寻个写文书的人来,买了一张纸来。  那人写,林冲说道是∶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为因身犯重罪,断配沧州,去后存亡不保。  有妻氏年少,情愿立此休书,任从改嫁,之无争执;委是自行情愿,并非相逼。  恐后无凭,立此文约为照。  ...年...月...日。  林冲当下看人写了,借过笔来,去年月下押个花字,打个手模。  正在阁里写了,欲付与泰山收时,只见林冲的娘子,号天哭地叫将来。  女使锦儿抱着一包衣,一路寻到酒店里。  林冲见了,起身接着道:“娘子,小人有包话说,已禀过泰山了。为是林冲年灾月厄,遭这场屈事,今去沧州,生死不保,诚恐误了娘子青春,今已写下几字在此。万望娘子休等小人,有好头脑,自行招嫁,莫为林冲误了贤妻。”  那娘子听罢哭将起来,说道:“丈夫!我不曾有半些儿点污,如何把我休了?”  林冲道:“娘子,我是好意。恐怕日后两下相误,赚了你。”  张教头便道:“我儿放心。虽是女婿恁的主张,我终不成下得你来再嫁人?这事且繇他放心去。他便不来时,我安排你一世的终身盘费,只教你守志便了。”  那娘子听得说,心中哽咽;又见了这封书,一时哭了。  众邻合亦有妇人来劝林冲娘子,搀扶回去。  张教头嘱付林冲道:“只顾前程去,挣扎回来厮见。你的老小,我明日便取必去养在家里,待你回来完聚。你但放心去,不要挂念。如有便人,千万频频寄些书信来!”  林冲起身谢了拜谢泰山并众邻舍,背了包裹,随着公人去了。2、林冲棒打洪教头林冲起身看时,只见那个教师入来,歪戴着一顶头巾,挺着脯子,来到后堂。林冲寻思道:“庄客称他做教师,必是大官人的师父。”  急急躬身唱喏道:“林冲谨参。”  那人全不睬着,也不还礼。  林冲不敢抬头。  柴进指着林冲对洪教头道:“这位便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武师林冲的便是,就请相见。”  林冲听了,看着洪教头便拜。  那洪教头说道:“休拜。起来。”  却不躬身答礼。  柴进看了,心中好不快意。  林冲拜了两拜,起身让洪教头坐。  伴教头亦不相让,走去上道便坐。  柴进看了,又不喜欢。  林冲只得肩下坐了。  两个公人亦就坐了。  伴教头便问道:“大官人今日何教厚礼管待配军?”  柴进道:“这位非比其他的,乃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师父,如何轻慢!”  伴教头道:“大官人只因好习枪棒,往往流配军人都来倚草附木,皆道∶“我是枪棒教头,”来投庄上诱得些酒食钱米。大官人如何忒认真!”  林冲听了,并不做声。  柴进便道:“凡人不可易相,休小觑他。”  伴教头怪这柴进说“休小觑他,”便跳起身来,道:“我不信他!他敢和我使一棒看,我便道他是真教头!”  柴进大笑道:“也好,也好。林武师,你心下如何?”  林冲道:“小人却是不敢。”  伴教头心中村量道:“那人必是不会,心中先怯了。”  因此,越要来惹林冲使棒。  柴进一来要看林冲本事,二者要林冲赢他,灭那厮嘴。  柴进道:“且把酒来吃着,待月上来也罢。”  当下又吃过了五七杯酒,却早月上来了,见厅堂里面如同白日。  柴进起身道:“二位教头,较量一棒。”  林冲自肚里寻思道:“这洪教头必是柴大官人师父;我若一棒打翻了他,柴大官人面上须不好看。”柴进见林冲踌躇,便道:“此位洪教头也到此不多时。此间又无对手。林武师休得要推辞。小可也正要看二位教头的本事。”  柴进说这话,原来只怕林冲碍柴进的面皮,不肯使出本事来。  林冲见柴进说开就里,方才放心。  只见洪教头先起身道:“来,来,来!巴你使一棒看!”  一齐都哄出堂后空地上。  庄客拿一束杆棒来放在地下。  伴教头先*裳,拽扎起裙子,掣条棒,使个旗鼓,喝道:“来,来,来!”柴进道:“林武师,请较量一棒。”  林冲道:“大官人休要笑话。”就地也拿了一条棒起来,道:“师父,请教。”  伴教头看了,恨不得一口水吞了他。  林冲拿着棒使出山东大擂打将入来。  伴教头把棒就地下鞭了一棒,来抢林冲。  两个教头在月明地上交手,使了四五合棒。  只见林冲托地跳出圈子外来,叫一声“少歇。”  柴进道:“教头如何不使本事?”  林冲道:“小人输了。”  柴进道∶未见二位较量,怎便是输了?”  林冲道:“小人只多这具枷,因此权当输了。”  柴进道:“是小可一时失了计较。”  大笑道:“这个容易。”  便叫庄客取十两银来。  当时将至。  柴进对押解两个公人道:“小可大胆,相烦二位下顾,权把林教头枷开了。明日牢城营内,但有事务,都在小可身上。白银十两相送。”  董超,薛霸,见了柴进人物轩昂,不敢违他;落得做人情,又得了十两银子,亦不怕他走了,薛霸随即把林冲护身枷开了。  柴进大喜道:“今番两位教师再试一棒。”  伴教头见他却才棒法怯了,肚里平欺他,便提起棒,却待要使。  柴进叫道:“且住。”  叫庄客取出十锭银来,重二十五两。  无一时,至面前。  柴进乃这:“二位教头比试,非比其他。这锭银子权为利物。若还赢的,便将此银子去。”  柴进心中只要林冲把出本事来,故意将银子丢在地下。  伴教头深怪林冲来,又要争这个大银子,又怕输了锐气,把棒来尽心使个旗鼓,吐个门户,唤做“把火烧天势。”  林冲想道:“柴大官人心里只要我赢他。”也横着棒,使个门户,吐个势,唤做“拨草寻蛇势。”  伴教头喝一声“来,来,来!”  便使棒盖将入来。  林冲望后一退。  伴教头赶入一步,提起棒,又复一棒下来。  林冲看他脚步己乱了,把棒从地下一跳。  伴教头措手不及,就那一跳里和身一转,那棒直扫着洪教头骨上,撇了棒,扑地倒了。  柴进大喜,叫快将酒来把盏。  众人一齐大笑。  伴教头那里挣扎起来,众庄客一头笑着扶了。  伴教头羞惭满面,自投庄外去了。  柴进携住林冲的手,再入后堂饮酒,叫将利物来送还教师。  林冲那里肯受,推托不过,只得收了。3、林教头刺配沧州道 鲁智深扯出戒刀,把索子都割断了,便扶起林冲叫:“兄弟,俺自从和你买那相别之
后,酒家忧得你苦。自从你受官司,俺又无处去救你。打听得你配沧州,酒家在开封府前
又寻不见,却听得人说监在使臣房内;又见酒保来请两个公人,说道,“店里一位官寻说
话∶“以此,酒家疑心,放你不下。恐这厮们路上害你,俺特地跟将来。见这两个撮鸟带
你入店里去,酒家也在那店里歇。夜间听得那厮两个,做神做鬼,把滚汤赚了你脚,那时
俺便要杀这两个撮鸟;却被客店里人多,恐防救了。酒家见这厮们不怀好心,越放你不
下。你五更里出门时,酒家先投奔这林子里来等杀这厮两个撮鸟。他倒来这里害你,正好
杀这两个!”林冲劝道:“既然师兄救了我,你休害他两个性命。”鲁智深喝道:“你这
两个撮鸟!酒家不看兄弟面时,把你这两个都剁做肉酱!且看兄弟面皮,饶你两个性
命!”就那里插了戒刀,喝道:“你们这两个撮鸟,快才兄弟,都跟酒家来!”提了禅杖
先走。两个公人那里敢回话,只叫“林教头救俺两个!”依前背上包裹,拾了水火棍,扶
着林冲,又替他拿了包裹,一同跟出林子来。行得三四里路程,见一座小酒店在村口。
深,冲,超,霸,四人入来坐下,唤酒保买五七斤肉,打两角酒来吃,回些面来打饼。酒
保一面把酒来筛。两个公人道:“不敢拜师父在那个寺里住持?”智深笑道:“你两个撮
鸟,问俺住处做甚么?莫不去教高俅做甚么奈何酒家?别人怕他,俺不怕他!酒家若撞着
那厮,教他吃三百禅杖!”两个公人那里敢再开口。吃了些酒肉,收拾了行李,还了酒
钱,出离了村口。林冲问道:“师兄今投那里去?”鲁智深道:“”杀人须见血,救人须
救彻;”酒家放你不下,直送兄弟到沧州。” 4、林冲雪夜上梁山朱贵引着林冲来到聚义厅上,中间交椅上坐着一个好汉,正是白衣秀士王伦;左边交椅上坐着摸着天杜迁;右边交椅坐着云里金刚宋万。
朱贵、林冲、向前声喏了。
林冲立在朱贵侧边。
朱贵便道:“这位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,姓林,名冲,绰号豹子头。因被高太尉陷害,剌配沧州。那里又被火烧了大军草料场。争奈杀死三人,逃走在柴大官人家,好生相敬,因此特写书来,举荐入伙。”
林冲怀中取书递上。
王伦接来拆开看了,便请林冲来坐第四位交椅,朱贵坐了第五位;一面叫小喽罗取酒来,把了三巡,动问:“柴大官人近日无恙?”
林冲答道:“每日只在郊外猎较乐情。”王伦动问了一回,蓦然寻思道:“我却是个不及第的秀才,因鸟气合着杜迁来这里落草,续后宋万来,聚集这许多人马伴当。我又没十分本事杜迁,宋万武艺也只平常。如今不争添了这个人,他是京师禁军教头,必然好武艺。倘着被他识破我们手段,他须占强,我们如何迎敌?不若只是一怪,推却事故,发付他下山去便了,免致后患。只是柴进面上却不好看,忘了日前之恩。如今也顾他不得!”重叫小喽罗一面安排酒,食整筵宴,请林冲赴席。
众好汉一同吃酒。
将次席终,王伦叫小喽罗把一个盘子托出五十两白银,两匹丝来。
王伦起身说道:“大官人举荐将教头来敝寨入伙,争奈小寨粮食缺少,屋宇不整,人力寡薄,恐日后误了足下,亦不好看。略有些薄礼,望乞笑留。寻个大寨安身歇马,切勿见怪。”
林冲道:“三位头领容覆∶小人千里投名,万里投主,凭托大官人面皮,径投大寨入伙。林冲虽然不才,望赐收录,当以一死向前,并无谄佞,实为平生之幸,不为银两赍发而来。乞头领照察。”
王伦道:“我这里是个小去处,如何安着得你?休怪,休怪。”
朱贵见了便谏道:“哥哥在上,莫怪小弟多言。山寨中粮食虽少,近村远镇可以去借;山场水泊,木植广有,便要盖千间房屋却也无妨。这位是柴大官人力举荐来的人,如何教他别处去?抑且柴大官人自来与山上有恩,日后得知不纳此人,须不好看。这位又是有本事的人,他必然来出气力。”
杜迁道:“山寨中那争他一个。哥哥若不收留,柴大官人知道时见怪。颢的我们忘恩背义;日前多曾亏了他,今日荐个人来,便恁推却,发付他去!”
宋万也劝道;“柴大官人面上,可容他在这里做个头领,也好。不然,见得我们无义气,使江湖上好汉见笑。”
王伦道:“兄弟们不知。他在沧洲虽是犯了迷天大罪,今日上山,却不佑心腹。倘或来看虚实,如之奈何?”
林冲道:“小人一身犯了死罪,因此来投入伙,何故相疑?”
王伦道:“既然如此,你若真心入伙,把一个投名状来。”
林冲便道:“小人颇识几字。”
乞纸笔来便写。
朱贵笑道:“教头,你错了。但凡好汉们入伙,须要纳投名状。是教你下山去杀得一个人,将头献纳,他便无疑心;这个便请之“投名状”。”
林冲道:“这事也不难,林冲便下山去等。只怕没人过。”
王伦道:“与你三日限。若二日内有投名状来,便容你入伙;若三日内没时,只得休怪。”
林冲应承了。
当夜席散,朱贵相别下山,自去守店。
林冲到晚取了刀仗,行李,小喽罗引去客房内歇了一夜。
5、林冲水寨大并火 晁盖梁山小夺泊吴用等六人一带坐下。  晁盖道:“久闻教头大名,不想今日得会。”  林冲道:“小人旧在东京时,与朋友交,礼节不曾有误。虽然今日能彀得见尊颜,不得遂平生之愿,特地迳来陪话。”  晁盖称谢道:“深感厚意。”  吴用便动问道:“小生旧日久闻头领在东京时,十分豪杰,不知缘何高俅不睦,致被陷害?后闻在沧州亦被火烧了大军草料场,又是他的计策,向后不知谁荐头领上山?”林冲道:“若说高俅这贼陷害一节,但提起,毛发植立!又不能报得此雠!来此容身,皆是柴大官人举荐到此。”  吴用道:“柴大大人,莫非是江湖上称为小旋风柴进的么?”  林冲道:“正是此人。”  晁盖道:“小可多闻人说柴大官人仗义疏财,接纳四方豪杰,说是大周皇帝嫡派子孙,如何能彀会他一面也好!”  吴用又对林冲道:“据这柴大官人,名闻寰海,声播天下的人,教头若非武艺超群,他如何肯荐上山?非是吴用过称∶理合王伦让这第一位与头领坐。此天下公论,也不负了柴大官人的书信。”  林冲道:“承先生高谈。只因小可犯下大罪,投奔柴大官人,非他不留林冲,诚恐负累他不便,自愿上山。不想今日去住无门!非在位次低微,只为王伦心术不定语言不定,难以相聚!”  吴用道:“王头领待人接物,一团和气,如何心地倒恁窄狭?”  林冲道:“今日山寨幸得众多豪杰到此相扶相助,似锦上添花,如旱苗得雨。此人只怀妒贤能之心,但恐众豪杰势力相压。夜来因见兄长所说众位杀死官兵一节,他便有些不然,就怀不肯相留的模样;以此请众豪杰来关下安歇。”  吴用道:“既然王头领有这般之心,我等休要待他发付,自投别处去便了。”林冲道:“众豪杰休生见外之心。林冲自有分晓。小可只恐众豪杰生退去之意;特来早早说知。今日看他如何相待。若这厮语言有理,不似昨日,万事罢论;倘若这厮今朝有半句话参差时,尽在林冲身上!”  晁盖道:“头领如此错爱,俺弟兄皆感厚意。”  吴用便道:“头领为新弟兄面上倒与旧弟兄分颜。若是可容即容;不可容时,小生等登时告退。”  林冲道:“先生差矣;古人有言∶“惺惺惜惺惺,好汉惜好汉。”量这一个泼男女,腌畜生,终作何用!众豪杰且请宽心。”  林冲起身别了众人,说道:“少间相会。”  众人相送出来。  林冲自上山去了。  没多时,只见小喽罗到来相请,说道:“今日山寨里头领相请众好汉去山南水寨亭上筵会。”晁盖道:“上覆头领,少间便到。”  小喽罗去了。  晁盖问吴用道:“先生,此一会如何?”  吴学究笑道:“兄长放心。此一会倒有分做山寨之主。今日林教头必然有火并王伦之意。他若有些心懒,小生凭着三寸不烂之舌,不由他不火并。兄长身边各藏了暗器,只看小生把手捻须为号,兄长便可协力。”  晁盖等众人暗喜。  辰牌已后,三四次人来邀请。  晁盖和众头领各各带了器械,暗藏在身上;结束得端正,却来赴席。  只见宋万亲自骑马,又来相请。  小喽罗抬了七乘山轿。  七个人都上轿子,一迳投南山水寨里来,直到水亭子前下了轿。  王伦,杜迁,林冲,朱贵,都出来相接,邀请到那水亭子上,分宾主坐定。  王伦与四个头领--杜迁,宋万,林冲,朱贵,--坐在左边主位上;晁盖与六个好汉--吴用,公孙胜,刘唐,三阮,--坐在右边客席;阶下小喽罗轮番把盏。  酒至数巡,食供两次,晁盖和王伦盘话;但提起聚义一事,王伦便把闲话支吾开去。  吴用把眼来看林冲时,只见林冲侧坐在椅上把眼瞅王伦身上。  看看饮酒至午后,王伦回头叫小喽罗取来。  三四个人去不多时,只见一人捧个大盘子,里放着五锭大银。  王伦便起身把盏,对晁盖说道:“感蒙豪杰到此聚义,只恨敝山小寨是一洼之水,如何安得许多真龙?聊备些小薄礼,万望笑留,烦投大寨歇马,小可使人亲到麾下纳降。”  晁盖道:“小子久闻大山招贤纳士。一迳地特来投托入伙;若是不能相容,我等众人自行告退。重蒙所赐白金,决不敢领。非敢自夸丰富,小可聊有些盘缠使用,速请纳回厚礼,只此告别。”  王伦道:“何故推却?非是敝山不纳众位豪杰,奈缘只为粮少房稀,恐日后误了足下众位面皮不好∶因此不敢相留。”  说z孕欲F,只见林冲双眉别起,两眼圆睁,坐在交椅上,大喝道:“你前番,我上山来时,也推道粮少房稀!今日晁兄与众豪杰到此山寨,你又发出这等言语来,是何道理?”  吴用便道说:“头领息怒,自是我等来的不是,倒坏了你山寨情分。今日王头领以礼发付我们下山,送与盘缠,又不曾热赶将去。请头领息怒,我等自去罢休。”  林冲道:“这是笑里藏刀言清行浊之人!我其实今日放他不过!”  王伦喝道:“你看这畜生!又不醉了,倒把言语来伤触我!却不是反失上下!”  林冲大骂道:“量你是个落地穷儒,胸中又没文学,怎做得山寨之主!”  吴用便道:“晁兄,只因我等上山相投,反坏了头领面皮。只今办了船支,便当告退。”  晁盖等七人便起身,要下亭子。  王伦留道:“且请席终了去。”  林冲把桌子只一脚踢在一边;抢起身来,衣襟底下掣出一把明晃晃刀来,搦的火杂杂。  吴用便把手将髭须一摸。  晁盖,刘唐,便上亭子来虚拦住王伦,叫道:“不要火并!”  吴用便假意扯林冲,道:“头领,不可造次!”  公孙胜便两边道:“休为我等坏了大义!”  阮小二便去帮住杜迁,阮小五帮住宋万,阮小七帮住朱贵。  吓得小喽罗们目瞪口呆。  林冲拿住王伦,骂道:“你是一个村野穷儒,亏了杜迁得到这里!柴大官人这等资助你,给盘缠,兴你相交,举荐我来,尚且许多推却!今日众豪杰特来相聚,又要发付他下山去!这梁山伯便是你的!你这嫉贤妒能的贼,不杀了要你何用!你也无大量大才,也做不得山寨之主!”  杜迁,宋万,朱贵,本待要向前来劝;被这几个紧紧帮着,那里敢动。  王伦那时也要寻路走,却被晁盖,刘唐,两个拦住。  王伦见头势不好,口里叫道:“我的心腹都在那里?”  虽有几个身边知心腹的人,本待要来救,见了林冲这般凶猛头势,谁敢向前。林冲即时拿住王伦,又骂了一顿,去心窝里只一刀,察地搠倒在亭上。  晁盖见搠王伦,各掣刀在手。  林冲疾把王伦首级割下来,提在手里,吓得那杜迁,宋万,朱贵,都跪下,说道:“愿随哥哥执鞭坠蹬!”  晁盖等慌忙扶起三人来。  吴用就血泊里过一把交椅来,便纳林冲坐地,叫道:“如有不伏者,将王伦为例!今日扶林教头为山寨之主。”  林冲大叫道:“先生差矣!我今日只为众豪杰义气为重上头,火并了这不仁之贼,实无心要谋此位。今日吴兄却让此第一位与林冲坐,岂不惹天下英雄耻笑?若欲相逼,宁死而已!弟有片言,不知众位肯依我么?”  众人道:“头领所言,谁敢不依。愿闻其言。”  林冲言无数句,话不一席,有分教;断金亭上,招多少断金之人;聚义厅前,开几番聚义之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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